季非时若有所思的的看了看两人，啧了一声。
他这表情太熟悉，顾怜想起来了之前百里斩业的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怪不得端木苍起要让他带上沈伏，原来如此。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他。”沈伏又说道，他这话是对季非时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顾怜看，仿佛想把他的模样更深刻的留在自己心里。
顾怜心里有些茫然，却并没有什么波动，他不是圣母，他也不是不恨沈伏了，只是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折磨他的办法，如此这样也好，让他一个人永世留在此处，孤独一世，也算报了之前他对自己做了那些事情的仇恨。这是他欠自己的。
片刻之后规则生效，顾怜和季非时身上发出光芒，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到离开，顾怜都没有再看沈伏一眼。
沈伏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怜看，直到那两人消失，他才下意识的伸出手朝前面虚虚的抓了一下，自然什么也没有抓到。原来被人抛弃的感觉，居然这么痛吗？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体会到顾怜对自己的厌恶，他以为只要待在顾怜身边，哪怕花上几十年，几百年，早晚会有机会让他原谅自己，可是顾怜根本就没有想过给他机会。罢了，就这样吧，这是自己应得的报应。
顾怜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两人到了已经到了一处野外，他对季非时说道：“我们去波敛城和侍从汇合，然后回赤寐城。”
“不必了，我许久未见师尊，甚是想念，我们直接回去吧。”季非时说着，从百宝囊里掏出飞舟往空中一抛，那飞舟迎风而涨，片刻大了数十倍，然后踏了上去。
顾怜犹豫了一下，跟着他一起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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