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怪光。

        他随挚友一起蹲下,为他挡雪,为他抹去眼角的湿润:“你是在为我而悲伤吗……挚友?”

        光好像听到了他的呢喃,眼泪终于喷薄而出,他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放任自己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把旅途中所积攒的悲伤一次性地哭个够。奥尔什方静静地陪在他身旁,抚着他佝偻的脊背和颤抖不止的肩头,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他把挚友的微笑给弄丢了,却不知该如何找回。

        不知过了多久,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被冷风呼啸着叫醒,奥尔什方看他伸了个懒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脚旁篝火已然熄灭,光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准备叫来陆行……嗯?篝火?

        光猛地一扭头,怀疑自己累出了幻觉,可那堆篝火是如此真实,烧成炭状的木头上还冒着青烟。他揉了揉眼,朝四周警惕地张望着,企图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但雪地里只有一串孤零零的脚印,以及他正在极力控制的、急促且颤抖的气息。

        “是你吗,奥尔什方?”

        他问道,但没有人回答。

        “是你吗,我的挚友?”

        奥尔什方不忍心让他失望,但他没有办法与光对话,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光又开口了:“我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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