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缓缓睁开眼睛,视物还模糊着,却是才看见姬别情就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哆嗦得像筛子。姬别情正将安胎药端过来,才唤了一声“夫人”,便见祁进蜷缩在床脚将自己抱成一团,满眼都是恐惧。姬别情坐到床边抻抻他的被子,难得柔声道:“过来,先喝药再说。”
毫无效果,祁进眼中惧意更甚,姬别情也不是没对他柔声细语过,但都是因为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他的法子来取乐。姬别情只好凑上前去将人强行拽进怀里,低头见祁进几乎毫无血色的脸,有些不忍,药碗放在祁进嘴边,他倒是乖乖喝了——他总是很听话,无论姬别情对他做什么,他还是那么乖。
“大夫说你怀孕一月有余,”姬别情放下空碗,试着安抚怀里瑟瑟发抖的夫人,“药是安胎的,但光吃药也不行,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但凭少君安排。”
祁进仍是缩成小小的一团,几个字气若游丝,只是护住了小腹,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若你生了一个女儿,将来便可父凭女贵,你不开心?”
“……开心。”
姬别情本想问他你哪有一点开心的样子,见祁进怕成这样又不好再问。祁进好像没有什么意识,他说了什么,祁进就应和着,不敢反驳也不敢说半点意见。伤药放在床头,姬别情才想起来今日还没给祁进的伤处上药,才掀开被子将祁进的衣带解开,便见祁进眼眶通红,颤抖着分开双腿。
“我不是要……”姬别情一阵无奈,“上药而已,你怀着孕还发什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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