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根据管理规范,参与斗殴的犯人都需要关禁闭。但王涛他们关一周,你和哈伦尼关一天,不过哈伦尼被带去问话了,没法关禁闭。”

        沈砚不说话了,只是重新把脑袋埋进了膝盖,直到禁闭室的大门再次紧闭。

        黑暗重新降临他的世界,似乎变成了什么浓郁又粘稠的东西,顺着他的七窍涌入,快要将他溺毙。

        咔嚓——一道耀眼的火光刹那间驱散了黑暗。

        沈砚震惊地抬头,竟看到了手持打火机的法乌斯。禁闭室的门合上了,但他却没有离开。

        这个身为斯提吉安最高领导者的男人,一个功勋赫赫的军人,此刻却保持了一个极别扭的姿势,把自己“塞”进了箱子般的禁闭室。

        “你的禁闭解除是今晚零点,还剩不到五个小时,我会陪你,”他一半面孔隐于黑暗,另一半的面容则在火光的映照中显出了一种雕刻般的硬朗与深刻,又带着点风霜侵染过的岁月镌痕。

        这个男人就像坚韧的山岳,在纷乱的世间支撑了斯提吉安,支撑了沈砚。

        沈砚痴痴地看着他,紧绷的心神终于松了劲。他佝偻着脊背埋起头,委屈似的哽咽了,带着压抑的抽噎。

        法乌斯贴上他的身体搂住了他,温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他颤抖的脊背。实际上,像今天的事过去也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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