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渺渺愣愣地看着。
妈妈瘦了。只在典礼台上看着还看不分明,现在到了眼前,15年离家时妈妈那被娇养得丰腴的身子变得单薄,是不是因为思念离家的孩子?是了,是了,哪一个母亲能接受自己七岁的稚子肩上担着亿万人的性命呢?被迫在暗夜里远行的不止是他,午夜里惊醒哭泣的也不止是他,还有他的母亲。
哥哥也不一样了。哥哥腺体成熟得早,第一次易感期在18岁生日之前,身骨便也定格在了那个时候,身形不像一般alpha那么高挑,脸上娇气的婴儿肥也未褪,长眉却凌厉,一身的上位者气息,是在工作的地方染上的吗?军监七处,第七监狱……关押着湮灭组织残党和极刑犯的地方……怎么去了那里呢?也是为了他吗?
时光荏苒,本以为雁过无痕,除了心里日复一日沉重的思念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原来处处都是痕迹,处处都是他离了家的悲鸣。
“渺渺呀,怎么梦里在哭,醒了还哭呢?”长公主走到床边坐下,用手中润湿的方巾轻轻擦拭着暮渺渺微红的眼眶。
“妈咪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我好想你们呜呜呜呜——”
暮渺渺一个猛子扑进长公主的怀抱,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少女的身上,将纤细的少女压得弯了腰,不得不倚靠着她的大儿子,来抚慰她久不曾见的小儿子。
“妈妈也想渺渺,呜,不哭了不哭了……”
长公主安慰着小儿子,嘴上说着不哭,可她也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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