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电梯上行到17楼，左右各两户，卓九依着门牌号叩响了左边的第一户，1701。
在等待开门的时间里他理了理衣物头面，掸去肩上莫须有的灰尘，又清了清嗓子。
“谁呀？”智能家居的不仿真电子音。
在机械电子音越来越人性化，语调越来越接近真人之后，这种不仿真的平淡电子声线反倒成了一种复古潮流。
“咳，暮先生你好，我是卓九，顾小亲王让我来……”
门开了。
铺天盖地的大雾从门里漏出来，瞬间将整个过道染得灰白，像清早山间的雾般裹挟了树木、青草、湖泊和花朵，让一切都朦胧了，都溶化在了这雾里。
——3S级的omega，信息素【雾】，已经浓成实质。
卓九立即进屋，关门的同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包裹着泄露到屋外的【雾】，将那些在楼道里作乱的水分子全都揽进屋里，以免造成这栋楼——这个街区的alpha集体暴乱。
至于他自己……他后颈的腺体不过浸在这雾里半秒钟而已，就已经叫嚣着要沉沦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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