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在离他还有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我看见他的瞳孔重新聚焦，我朝他笑，问得很轻柔:“是这么打的吗？”
死胖子缓了一口气，不敢看我但敢扭头看经理，他的声音被吓得有些尖锐，他大声控诉道:“你们这儿就是这么管教员工的？！”
经理又斜了我一眼，我甩甩肩膀退后一步，松开拳头，把干净的手背转向死胖子。
“这么打下去的话，我的手不可能没有事，打你的另有其人，所以别在这发疯。”
死胖子怕我，也看出了经理不打算管事，往后一缩脑袋才说幸好自己来之前报了警。
报警我就更不怕了。
我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一手转着烟灰缸，一手搭在靠背上轻点，我说:“那敢情好啊，老子蹲过号子，就这儿的片警头子抓我进去的，刺激吗？都是老熟人了，好说话得很。”
把死胖子送走已经下半夜了，张建平来了说要调监控，经理告诉他监考坏了，张建平把目光挪向我，我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所以我回避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找不到谁打的，经理赔了胖子一点钱把他打发走了。
胖子走了以后我换了一身衣服说我要提前下班，经理看了我几眼说那你明天可得早来，我叼上一根烟朝他摆手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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