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居住的房屋,坐落于镭钵街的一角,屋内的布置温馨舒适,看得出一直有人来定期打扫。

        陀思站在客厅,残留的、属于她的气息包裹他,鼻翼发出一声轻浅、不受控的轻叹,像在风雪中行走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温暖的归处。

        疲惫不堪的神经都松懈下来。

        他的视线一寸寸搜刮室内,额前露出的几缕蓬松碎发略有凌乱,他步履不徐不缓,仿佛这里就是自己家般镇定自若。

        他驻足在某间房门外,身形微滞。

        他猛地弯腰弓起,死死攥住胸口,额头磕向门板,思绪像一片风暴中的残叶,苟延残喘地维持最后一丝清明。

        他钻进温暖干净的被褥,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那种骨头缝里的传来的、能把人逼疯的疼痛总算有所缓解。

        连呼吸都带着灼烧的阵痛,陀思开始产生幻觉,在她曾经生活过的环境里,虚幻的身影显得更加真实。

        涣散的瞳孔里她漫不经心地拨弄开他鬓边湿淋淋的发丝。

        陀思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离不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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