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穿着浅蓝碎花裙,刘海斜梳,睥睨不屑的眼神,如两盏探照灯。

        方敏达腾的站起来,手指着舒安歌鼻子骂:“小畜生,长出息了啊,连自己老子都敢骂了。”

        吼声如炸雷,响彻在客厅中,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水佩杉手攀着方敏达的胳膊,语调清净柔和的劝:“敏达,你累了一天,先别发火,好好跟安歌说。”

        要论做好人,水佩杉是能拔头筹的。

        她不是那种哭唧唧,只会装小白花的女人,而是佛口蛇心,表面佛系淡然,实则满肚子黑水。

        劝完丈夫,水佩杉又将脸转向继女:“安歌,你爸也是担心你,才控制不住脾气。你今天跟着一群混混逃课,可把大家吓坏了,生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你年纪还小,不懂外面的世界有多乱。”

        “哼,这个不省心的东西,把棍子拿来,我今天好好揍她一顿!”

        方敏达出身农村,信奉不打不成才那一套。

        对于前妻留下的儿女,只要有不合心的地方,动辄就是一顿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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