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卿抬头看了眼前面,估摸着马上就要到舒安歌的住处了,摇摇头擦了把鼻尖儿上的汗说:“不用了,我请了一天假,不太放心,还得趁着没下班到厂里看看。”

        他放下行李箱,有些犹豫的说:“剩下的路,小柳你是自己走,还是——你别多心,我没不想送你,我是怕邻里瞧见我送你说闲话。”

        舒安歌最喜欢的就是蔡玉卿这点儿,人害羞腼腆了些,但是想东西想的很细致周到。

        这个年代民风尚未开化,想海市这样的大城市,未婚青年搞男女关系,依然是大家眼中的洪水猛兽。

        在大家看来,经人介绍,规规矩矩相处,打算结婚了向组织打个报告申请结婚,这才叫正经过日子。

        自由恋爱的男女,很遭人诟病,女同志要是多接触几个未婚男青年,保管流言蜚语满天飞。

        “蔡大哥想的真周到,你就送到这儿吧,对了,你能把你们厂的确切地址和联系电话给我写一下么?等安顿好了,我请你吃饭。”

        摊上一个害羞的男人,舒安歌勉为其难的表现的大方爽快些。

        “好,稍等一下,我写到纸上给你。”

        蔡玉卿将钢笔从口袋上取下来,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记事本,唰唰的写下两行字后,撕下来交给舒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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