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庆歇了一天,朱振华端着一碗野菜糊糊粥,不太好意思的劝道:“小同志,忙活这么久,喝碗热汤吧。”

        石水村穷的叮当响,一年忙到头发的粮食还不够糊口。

        农民还能凭着自己的狡黠,悄悄在山上弄点儿自留地,或者偷偷弄些野味打牙祭。

        这些住在牛棚中,饱经岁月沧桑的老人们就没其他出路了。

        村里分给他们的粮食少之又少,要不是偶尔会有好心的村民给他们分拨点儿粮食,他们未必能熬到现在。

        知青们刚来时,规规矩矩的,人前总摆着文化人做派。到后来饿的眼睛发绿,也开始在村里偷鸡摸狗的弄吃的,很遭人嫌弃。

        “谢谢朱伯伯,我家里留的有饭,天不早了该回去了。”

        舒安歌推辞了这一碗朴素的邀请,她知道她要是吃了这碗饭,三位老人家就要饿肚子了。

        “柳知青,路上慢些走。”

        章立海站在破落简陋的木门前,目送着舒安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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