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上的人满脸血污,状似疯癫,拼着一口气用各种恶毒的话诅咒凌飞鸾。

        而被他诅咒的人,只是冷冷的望着他,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眸,没有半点情绪。

        陆佥事余光中瞧见上司冷漠无情的脸,心跟着颤了下。

        被绑在刑架上的人,论起来还是凌指挥使的表兄,这也是对方骂凌指挥使六亲不认的缘故。

        陆佥事并不认为凌指挥使六亲不认,他们直属于陛下,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替陛下查案抓人。

        莫说马文栋只是凌指挥使的表兄,便是嫡亲的兄弟,他敢与匪帮一起联手贩卖私盐,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在整个利益树上,马文栋只是一个小喽啰,他们悄悄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是为了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将其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陆佥事看向凌飞鸾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若不是凌指挥使大义灭亲料事如神,他们如何能顺利抓捕到马文栋。

        腥臭的血腥气在诏狱中肆无忌惮的弥漫,凌飞鸾在审讯室中停留片刻后离开,留下一脸怨毒的马文栋。

        诏狱暗无天日,被丢进来的人,鲜少能逃出生天。凌飞鸾白底皂靴纤尘不染,衣袍光洁如新,也唯有他能从容进出诏狱内外。

        一转眼,小半月时间过去了,在舒安歌尽心尽力的治疗,王千户身上蛊虫已经完全引出,蛊毒也除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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