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泽拿手背抹了把眼泪,抬头看着谢凌轩,紧咬着牙齿忍的十分辛苦,脸色就像霜打的茄子。

        舒安歌从打开钱包,拿出银行卡,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张瑞泽手中:“这是老师的卡,里面有钱,需要时尽管刷,密码是你的学号后六位。”

        张瑞泽握着拳头,咬着唇摇头,含混不清的说:“我不能要……老师。”

        他眼神中满是仓皇和绝望,就像一条溺水的小鱼,张瑞泽上次从医生那里得知了一个自称他老师的人,替他缴了一万多的医药费。

        当时张瑞泽就猜出了,帮他妈妈缴费的人应该是舒老师。他想过找老师道谢,但又想努力攒一笔钱,道谢时先还一部分。

        谁知命运如此残酷,张瑞泽盼着妈妈早点儿恢复健康,她的病情却再度加重。

        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得张瑞泽喘不过气来,病魔的一再侵袭,让尚未成人的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收下吧,治疗费用很昂贵,不是你这个年纪可以承担的。”

        舒安歌掰开张瑞泽的拳头,将卡塞到了他手中,他无力的摊开手指,接着拿头撞墙,一边撞一边咬着手背,声音嘶哑的说:“我没用,都是我没用,赚不到医药费,让妈妈受苦了。”

        当至亲的人躺在手术室,绝望的等待着病魔审判时,作为子女会不断的检讨自己,为自己的无能悲伤和懊悔。

        谢凌轩将手垫在冰凉的白瓷墙上,拦住了张瑞泽撞墙的举动:“冷静点儿,你的母亲还在手术室中,你现在必须打起精神。钱无论何时都能赚,但现在你需要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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