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一路横行,见了地位比他高的大人不拜见,快步到了太后寝宫住后,手里抓着珠帘,力道过大,直接拽断了线,大小不一的珍珠滚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太后赵姬昨日累了一天,刚刚起身,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铜镜前让宫女为自己梳妆,听到珠帘的动静,又从铜镜中瞧见嫪毐,拿手理了下鬓发,缓缓道:“大早上的急什么急,说过了这几天,你安分一些,莫要往我宫里来。”
嫪毐听到太后这话,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几步,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伸手抓着她的裙角:“太后救我,嫪毐小命休矣。”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浑然没有往日意气风发,太后将眉峰蹙起,示意宫女放下梳子,转身望着他道:“这是怎么了,又闯了什么祸事?”
太后赵姬板起一张妩媚动人的瓜子脸,要是往常,嫪毐一定会凑上去,使出浑身解数讨赵姬欢心,如今他却像个木头人一样,紧咬着牙关,泪扑簌簌的流着。
嫪毐擅长房中术,虽不是唇红齿白的美少年,但自有一种粗犷的大男儿气概,太后赵姬最喜欢他的便是这一点。
如今看到他鼻涕虫一样伏在地上,心中不由生出了一层反胃。
然而女人总归是心软,太后赵姬顾念着两人往日的情意,还有他们尚在襁褓中的幼儿,收起了怒容多了几分耐心。
“有什么话,先起来说,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太后赵姬拿修长的指甲理了下云鬓,将裙角从嫪毐手中抽了出来,示意宫人将他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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