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的语气有些嘲讽的尖锐和沉窒:“你怎么会认识我?耀眼的太阳是不会留意到背后被遮挡着努力生长的小草的。”
余清说得很隐晦,她父母的公司依靠秦家给的项目运营。
余清的记忆中家里每年穷尽其力一车一车地往秦家送礼。她永远记得小时候到秦家拜年,跟在点头哈腰的父母身后大气都不敢喘的局促。
人与人是有云泥之别的,秦家有位众星拱月的公主。而父母每每提及都会用一种钦羡渴望的语气告诉她:“他们的圈子不是我们这种随意就能融进去的。清清你跟秦家的小公主在同一所学校,要有机会打好关系,到你这辈就不用咱们这么辛苦了。”
当年的秦家到什么地步,市里盛传江桐的经济都是靠它撑起来的。而秦家倒了,两三年内一度萎靡到靠政府从别市输血才能缓过来。
余清忽然把脸埋在双手中,像是受害者的自弃,也像是自问,疲惫地哽咽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爸爸,我爸妈就不会车祸离开。陈朱,我那样努力去生活,可为什么你就像个逃不开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的生活里?”
陈朱提起袋子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就顿住,余清说:“如果世间真的有因果报应,为什么你可以永远过得这么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人的崩溃也许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余清现在显然已经不能理智。
可陈朱不打算接受她的控诉,学校也不是撒泼耍赖宣扬恩怨情仇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