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线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娘的碍你哪了,你要拿绳子上吊是吗?我靠你妈了个……”一头红发的女人站在单元楼下仰头和二楼的住户隔窗吵架,脚边是还没插上电的插座和电驴,周围的住户纷纷探出头来,就连路过的电动车也停下不愿错过这场大戏。
“舅妈……扯飞线有火灾隐患,要不算了”柳知年努力劝说道,轻轻扯住舅妈的袖子
女人一个耳光扫到他脸上当即见了红印,柳知年被扇得头晕眼花,依旧没松手,“舅妈,回去吧。”
“你个不知孬好的畜牲,和你妈一个样,呸!贱货!”女人正在气头上,又踹了他两脚,柳知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攥紧了拳头。
“你个天杀的怎么不去替那好人死了,你全家都死绝才好呢!”二楼住户不甘示弱,打开窗户泼下一盆洗衣水,将两人淋了个透。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舅妈撸起袖子就冲上楼,柳知年垂着头没追上去,直到二楼的动静熄灭,周围的住户关上窗户,路人重新拧下油门,才睁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上了楼。
如果学校是立在他地狱生活中的一座象牙塔,那借住在舅舅家就是象牙塔外面的世界。
窒息,绝望,但他就该过这种生活,他逃不了,也别想逃。
“我跟我女朋友打电话,你不许说话也不许抢镜头听懂了吗贱货”躺在床下铺的表哥扒着双层床上铺的栏杆警告柳知年,没等他回答就接通了视频电话,“喂老婆,咱明天去哪玩啊,我妈前天刚给我买了新电动车,带你去青龙湖兜风啊。”
“我不出去,我来那个了。”视频里的女孩比柳知年那初中毕业三年还不去找工作的油条脸显得稚嫩许多,应该是个乖乖上学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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