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心下忐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她二人平日本就是这般交流的,若要此时服软,又有些难。

        她咬了咬唇,强辩道:“说你几句又怎么了?若非你总让我做这做那,我何至于受这许多惊吓?”

        回想起今日后山的遭遇,洛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暗暗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挤出一点泪花来,委委屈屈地瞧了对面一眼。

        然后她便瞧见,公子紧绷的唇线终于稍稍舒展了一些。

        洛水心知有戏,小声道:“你都嘲讽我心志不坚了,还不许我害怕、说错话么?你要真去做了什么孤魂野鬼,等我受了委屈还能找谁啊?”

        说完她转开眼去,不再看他。

        等了两息,对面终于叹了口气。

        他说:“待你这几日寻得后山禁制阵眼所在,我便可恢复许多,如此便能更好护你,告诉你更多,免你担惊受怕。”

        洛水不语,他又道:“其实这后山之事,你无需如此害怕。你借那天命之人运势,得神兽青睐,而那神兽又最是重情——青言既已认定你,你便无需惧他害你。若你有难,他自会护着你。”

        “哪怕我觊觎后山禁地、想要将天玄的水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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