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儿方才与她恶作剧后一路狂奔,虽淬T已成身上无汗,但心下畅快,四肢亦是舒泛,想了想,道:“其实我并非你想的那般好——你知我有一个弟弟对不对?”

        洛水点头。

        凤鸣儿又道:“那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有次年节将近,我娘给他买了些爆竹。我想同他一起玩,他这人却十分小气,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我心下难受,便想了个法子。”

        “我同他说,若想爆竹炸得响、炸得漂亮,可以找一个口子开裂的碗倒扣了,再把爆竹扔进去即可。”

        “可这家中碗虽破,哪里是能随意糟蹋的?就算有破口,也难找这般大小合适的。所以你猜猜他找了什么?”

        瞧见洛水眼神亮晶晶的,满眼期待,她唇角忍不住又翘了几分:“家里确实有这么个碗,却是给‘福子’的——就是我家那看门的黑狗盛吃食用的,福子长得好看又JiNg神,打猎也利索,我爹最喜欢它。”

        “你没瞧见我家狗子那神情,就这么巴巴地瞅着自个儿的碗上了天,可怜极了……嗤,然后我弟弟的那些爆竹就都归我啦。”

        凤鸣儿说完忍不住又笑,洛水顺着她的话稍稍一想,亦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故事中那一人一狗实在是又可怜又好笑,b起今日被她耍的那位,却是不知哪个更可怜好笑。

        两人不急着回去,一路笑闹,偶有同修擦肩而过,朝她们投来略微好奇的目光,她们也不在意,只觉得时日安稳,年岁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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