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此刻道歉是最好的选择,可不知怎么,对着她这个冷冰冰的表情,心下立刻就不舒服了起来,于是话到嘴边,亦变了味道。

        他放下手来,嗤笑一声:“我如何知道你这般经不得吓?也不知你这般胆小,如何能从那边接到任务来?”

        她道:“与你何g?”

        伍子昭本来只是有些情绪,可听到她的话,亦动了真气,不禁冷笑一声:“师父道你辟谷困难是口舌敏锐所致,可要我说来,就是放纵太过。你只道你T质特殊,要按我说,也无甚稀奇,不过是少爷小姐的脾气。”

        “也算你好运,没有生在那妖魔作乱之世——若真是,你便知道苍生如蝼蚁,唯有苦求那一线仙缘,方能得一点生机。彼时有个小国的王孙,也同你一般,食不厌JiNg,脍不厌细,天资到也算不凡,只这辟谷一关,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哪怕皇家延请了修道者来教他,亦丝毫不得长进,气得那修道之人直言机缘已尽。”

        “后来那小国遭了妖魔的袭击,一夜之间大乱——那王孙拥着父母、妻儿出逃,钻入了山中躲藏。可那妖魔垂涎他一身灵骨灵r0U,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他,于是你倒如何?他父母妻子便主动作了饵,诱那妖魔远离他的藏身之地。可怜他父母妻子对他一片痴心怜Ai,尽被那妖魔一锅煮了炖了——呵,那妖魔倒是好手艺,一锅r0U汤炖得满山异香浮动,群兽狂躁。这群禽兽从那妖魔手中分不得羹汤,便漫山遍野寻那相似的人味。那王孙自然知道此处已是绝路,可他却依旧未能突破——你猜为何?”

        他说话间面无表情,她也不言。但他却没错过,他说这故事时候,她的唇sE都有些发白了,便知道她不仅在听,亦已经猜到了那答案。

        他继续道:“是了,哪怕他恨毒了那妖魔,也依旧无法摆脱那点r0U身之yu。可这等危机之下,却也由不得他再犹豫,于是他便自断了那舌与鼻,一夜之间连破两境,终于趁那妖魔大快朵颐之时,将它刺Si。”

        “而后他虽入了仙途,待到那淬T之境亦重塑了r0U身,可尘缘一夕尽断,自此心魔缠身,纵走了那修仙之途,最终不过落了个身陨的下场,留下这么一点无甚用途的功法,只能用于遮断口腹之yu,倒是便宜了你——所以你莫要和我说这辟谷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相关,修仙之人虽是山中无日月,但这境界朝夕之差,却可能导致生Si机缘相去万里。”

        伍子昭一番话说得毫不客气,只听得她脸sE白了又白,半晌也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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