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师父接着又说道:“并非那么简单,聚阴只是其一,还有聚煞,鬼柳正是聚煞的最佳条件,天长日久的吸收地下的阴气,再不断的经受阳气的焦烤侵蚀,阴阳相逆,煞气横生,有了至阴之气,再加上至煞之气的融合,就算这尸体的模样一点没变,也不足为奇!但尸体却腐烂了一半,这只能说明……在尸体埋入地下很长一段时间后,此地才有了聚阴聚煞的条件!”
“所以一旦开始聚阴聚煞,尸体便停止腐烂,反而是和阴气以及煞气,凝结出了阴毒的尸水,再加上鬼柳的滋养,就成了那种恶心的绿色浆液!”我紧接着顺着师父的话茬子说了下来,但见师父微微点头,我咧嘴一笑,可见我说对了。但师父的脸色却马上又凝固了,我愕然愣住。
师父紧锁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恐怕当初的赵贤堂也没料到他布置下的风水格局,竟然能够帮助这鬼柳成了气候。现在鬼柳之中寄养的鬼邪之物已经脱体而出,暂居在那只大黄狗的体内,但大黄狗并非最佳之所,所以那鬼邪之物就盯上了刘寡妇肚子里的鬼胎!”
现在已然有了眉目,而这埋葬了数十年的秘密,也终于大白天下。其中一个略显年长的村民摇头轻叹:“当初刘忠抢先得到这所宅子,我们当时还都以为让他捡了个便宜,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宅子竟然成了催命之地!唉……”
另一个村民也是唏嘘不已的说道:“可不是,如果当初不是刘忠得到这个宅子,恐怕……恐怕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我觉得一定是这具尸体和赵贤堂搞的鬼,谁住在他的宅子上,谁就得死!”听到这个村民的话语,众人皆是浑身颤栗着向后缩了缩脑袋,没人再敢多说什么。
我明白这个村民的意思,他是想说赵贤堂害死了刘忠,但他或许忘记了,当初也正是他们这些逃难的村民们,强占了赵贤堂的庄园,害得赵贤堂家破人亡,否则赵贤堂又怎会下如此毒手?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都已经晚了,纵然村民们有悔过之心,此局已定,再难挽回。
除非时光倒流,除非赵贤堂没死,否则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师父扭头看了一眼刘寡妇的房子,而这个棺材所在的位置,一头对着鬼柳,一头正对着刘寡妇的内屋,可见鬼柳的根须是通过尸体体内穿透出来,再扎进了刘寡妇的内屋之中。地下气脉相通,但凡有一条根须通往刘寡妇的屋子里,便不难被鬼邪所惑了。
张支书咂了咂嘴,颤声向师父问道:“杨先生,你看现在怎么办?这尸体怎么处置才算妥当?要不我让大伙儿再去弄点桃木枝,将尸体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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