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丹恒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不对。他不过是一呼一吸,便就能与那鹏鸟走得一样远了?毫无道理。

        其实他根本出不去——莫说是走九万里,他连放风都仅限于狱里那条幽暗的回廊,一来一回,大约也才是一里——他需得在狱中往返九万次,才可望鹏鸟一振翅飞去的距离,才可抵丹枫坐在星槎上的那一刻钟。

        他知晓丹枫的罪,知晓自己有债要偿。可他偶尔也奢望去看看那九万里——龙腾碧空,所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景?

        丹恒低下头,无端地失落起来。

        丹枫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揉了一下他冒着琉璃角尖尖的脑袋。

        “……其实,九万里也并非是那么近的。”他又说。

        在曾经追猎造翼者的某一战中,云骑与造翼者缠斗三十日有余,战线更是长达九万多里。目之所及的平坦处皆是交战的痕迹,长时间的作战叫云骑们疲惫不堪,到了战役的后半程,队伍几乎每天都在折损。

        丹枫记性很好,他清醒的时候,能记得每一寸被血浸透的土地上各有多少云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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