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泽唇角微动,忽然笑了一下,没有声音,但那冷到刺骨的笑意从他手上的力道渗出,下一秒,许醉就被他拽着头发掼在了地上,骨头撞到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许醉急促的惨叫了一声。

        所幸硬木地板上铺着装饰性的地毯,许醉并未摔得有多惨烈,只是手脚关节发麻,脑子里嗡嗡响,头皮一阵刺痛,应该是被杜君泽拽掉了几根头发。

        许醉躺倒在地的瞬间,余光瞥到之前那面镜子,里面的男人赤身裸体,透白的皮肤上横陈着几道红痕,面色悲哀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真难看,许醉火速闭眼,不再看那面镜子。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材质一般并不柔软的地毯上,闭着眼揉摸磕到的关节,叹了口气:“杜总,您真狠啊。”

        杜君泽像是长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修长紧实的双腿斜搭在一侧的欧式矮凳上,露出一截精瘦严谨的脚踝,以一个疏懒闲雅的姿势俯视地上的许醉,身形颇有美感风度,眼神却像在看某种不知所谓的垃圾:“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许醉心道杜君泽真是个难以揣测的,脸上从不显露喜怒,叫人看不出内心想法,似乎城府颇深,但做的事一会儿一个样,乖张又霸道,他都搞不清这人到底是不是想上他。

        他想起方宇洲,方宇洲对他也有几分霸道,但和杜君泽不同。方宇洲霸道里还存着心虚,有些色厉内荏,到底不太敢跟他来硬的,骗一骗也没什么所谓。

        杜君泽和他没打过交道,今天才见第二面就闹到这种地步,手段强硬又听不进人话,可见这男人霸道里全是嚣张跋扈,是个极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是,我不像您,有权有势,呼风唤雨,随便就能对我这么个普通百姓作威作福。”许醉坐起来,曲起左腿,胳膊打直垂在膝盖上,身上隐秘地带遮无可遮,他心中打鼓,嘴上不停:“我就一穷学生,没什么能耐,也不知道怎么惹着您这大老板了,落到现在这么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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