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肃穆哀戚,谁都没哭出声音来……也很难哭出声音,荼蘼生前谨慎,不太与人交流,她真正有社交的对象都在之前的葬礼就致意过了。

        这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宿命,来往的皆是对这种事情非常习惯、哪一天也会一样发生这种事情的人们。

        只有四月,四月是她唯一於公於私都最亲密的人了。

        大家都很担心他,因为四月表现得太无懈可击了。他没有沉浸在哀伤与痛苦中,他亲眼看着众人把荼蘼的屍首放进棺木、亲手重建了花屋。他把以前的工读生都找回来……除了已经是合格情报员的玛莉以外,他吃得下、睡得着,最接近难过的时刻也就只有荼蘼刚Si的那时候而已。

        说实在的,红梁宁愿他痛哭、放弃自己之类的,这样揍几拳就能了事……偏偏他没有,他假装自己没事,假装什麽都没发生。

        更令人难过的是,他会无意识的抬头,寻找荼蘼的踪影……也会突然对没人的地方b手语,愣住一会之後才缓缓放下。

        荼蘼Si了,四月也跟着走了大半。他坐在荼蘼的墓前……有时他弹弹吉他、偶尔吹吹笛子。不能说话的他用乐声代替他对荼蘼想说的话,纵使她已经听不到了。

        他要确保他的荼蘼,就算开至最晚、凋零,都不至寂寞。

        「……你要骗他到什麽时候?」红梁压低声音,悄悄对采虞说,「他要是知道,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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