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重歌见家长的提前三天,文简素提了一些年货回了趟家。
文英见他只一个人来,脸色便差极了。文简素手上成箱摆摞的年货文英一只手也不帮,就眼见着文简素自己提搬到拥挤的小储物室,自顾自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
文简素洗了个苹果,削净了皮切好块端到茶几上,垂着眼睛听了半晌电视,斟酌着遣词,说道:“妈,今年过年我想带个对象来看您。”
文英眼睛亮了亮,“是那个程老师吗?怎么今天不带来呢?也对,家里这么乱让人家看了笑话,人家什么时候过来?明天还是后天,我得提前收拾下家里。”
文英多久没这么高兴了,文简素都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了。他太久没见过他的母亲对他好好笑一次了。
“不是程老师,”文简素硬下心打碎了母亲最后的零星慈爱,“是我们学校的校董,是和我一个学校毕业的……学弟。”
“什么?!”
年岁已久的大理石茶几上磕破了几道可怖的裂痕,文英的手拍在上面砰砰作响,文简素跪在冰凉的石灰地上,低着头听文英哭诉这些年的辛酸苦楚。
那些裂痕是莫建军精神疾病发作时失去控制砸坏的,还伴随着几次把母亲和他的头撞在上面的家暴,文英细数着从她和莫建军结婚起就遭受的种种折磨,她为了文简素隐忍不发,终于在文简素考进省会城市的省实验后才和莫建军离了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