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台上亲子协同障碍跑一关接着一关,文一鸣本就有身高优势,高处干脆双手举起默默往上攀爬,平底上直接用胳膊裹挟默默往前大步跑跳。
和同学们一样,激动万分的默默的脸蛋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但是她一直是台上呼声最高的那一个:
爸爸!爸爸!加油!
笑着笑着,眼泪从钟雅眼角滚落,从听到这声爸爸开始,钟雅就不停在记忆中翻查,有没有别的什么时刻,默默这么激动、这么兴奋的叫过邢东?
好像,真的没有!
终于,连日来的内疚和疑虑齐刷刷从心头消失,台下,钟雅终于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邢东这个父亲做的太忙,忙到默默需要替自己去重新找一个爸爸,默默超出与同龄人的异心理并不是自己的错,而是那个就算是去陪薛丁丁,就算是打手机游戏也不愿意来接送一趟默默的邢东的错。
他不喜欢孩子吵闹,所以从不允许默默在他眼前大声吵闹,他喜欢干净,所以从不允许默默玩一些会把家里变乱变脏的玩具,他没有时间顾家,所以就算钟雅要带女儿去游乐场,也得在完全不尽兴的时候回家给婆婆做午饭,刚开始的时候默默哭闹不肯走,后来慢慢学会了接受。
就像是诸如此类的活动,其实幼儿园里类似活动更多,但是那时候的邢东也从来没有参与过。钟雅有过提议,可邢东从未到场,久而久之,这些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钟雅自己有一个比邢东要糟糕百倍的爸爸,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女儿如何与爸爸相处,她只会从各个角度出发去做妈妈,但从来没有研究过该怎么样做一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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