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在这边!”

        那女人扯着哈尔迪亚的手,急匆匆地朝营地外面跑。

        “别那么着急,你一急,那鸟本来就算停着的,也要被你吓的飞跑了。”

        哈尔迪亚慢悠悠地在后面走着,气定神闲——他可不认为一只鸟能稀罕到哪里去。他领兵长期驻扎在亚美尼亚的山地,闲时就进山打猎,什么野兽没见过?什么野味没吃过?这次多半只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在那里大惊小怪而已。

        “就在那里!你看!你快看!”

        哈尔迪亚的眼直了。

        那是一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鸟,体型很大,和家养的肉鸡差不多。但和鸡比起来,它要美艳、动人的多。

        它正站在一颗灌木的枝头,修长的脖颈优雅地眺视着四周,覆盖它脖颈的蓝色羽毛恰似那爱琴海的海水,流转着蓝宝石般的颜色和光泽。它极长的尾羽如翡翠那般翠绿,又如瀑布一样向下流淌,从枝头、一直流淌到地上。

        似是注意到有人正看着这边,它扭过脖颈,同时“啪”地一声,把尾羽如扇子那样打了开来。千百枚眼状的斑纹被次第点亮,就像装饰着晚礼服的一颗颗宝石,又被金丝所装饰。

        直到一阵胸闷感袭来,哈尔迪亚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呼吸。但他依旧不敢大声喘气,而是继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着那颗灌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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