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道:“三千大道,道道可直指破碎,西门兄爱剑,却也爱妻。然无情剑道上,却难免孤独,容不下另一道身影在旁。”

        西门吹雪淡漠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犹豫表情:“这……”

        “最难消受美人恩,”朱厚照微微一笑,拍拍西门吹雪的肩头,平静道,“西门兄爱剑,却不一定要放弃妻子。朱某日前曾往大隋帝国一行,在大隋帝国见到了怒蛟帮的浪翻云。”

        “他的剑,是有情之剑,若衍生到极致,未必不能与西门兄的无情之剑一较高下。”

        “剑者,无情而利,无牵而寒,无挂而锋,心无一物,固能剑破虚空,证得大道。”朱厚照话锋突转,道,“然万事万物,皆有一体两面,无情者可证道,有情者未必便无缘巅峰。”

        “极于情亦能极于剑,这个道理,西门兄亦需省得,”朱厚照笑道。

        西门吹雪的表情一变再变,眉头皱起,放松,再皱起,再放松,若有所思。

        朱厚照知道,西门吹雪走“无情剑道”……不,或许不应该称为无情剑道,因为西门吹雪并非无情,只是将近乎所有的情感都投注在了剑之上,所以无法再把过多的心力分到周围人的身上。

        从这个方面来说,其实西门吹雪和大隋帝国无双城的剑圣独孤一方,有着诸多相似之处。

        他保持这种“唯剑”的状态已经多年,要让他瞬间接受其他的观念,并不现实。事实上,朱厚照也只是心血来潮,信口一提罢了,西门吹雪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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