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通呆滞了，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瞠目结舌：“我……我……”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你不是男人了吧！”朱厚照哼道，“作为兄弟，你辨人不明，误交小人；作为丈夫，你几乎没有给素心尽过一天责任；作为父亲，你就更不用说了，连有没有儿子都不知道。”
事实上，从朱厚照口中准确地说出素心生育时间和三里镇这个地名的那一刻起，古三通差不多就能判断出他说的不假了。
古三通的眼睛红了，他舔了舔干涉的嘴唇，问道：“我的……我的儿子叫什么，他现在怎么样？”
朱厚照道：“素心生下孩子之后，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及取，就急匆匆地赶去天山阻止你和朱无视决斗了。她把你的儿子交给了邻居程欢代为抚养，这一抚养就是十五年。”
“为了掩人耳目，以免被朱无视知道你儿子的下落，斩草除根。程欢改名兰姑，给你的儿子起名字叫成是非，隐姓埋名了十五年，”朱厚照道，“而你的儿子成是非因为从小没有爹管教，渐渐地成长为一个混混。”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偷人钱包，”朱厚照九分真话里夹杂一分杜撰，道，“若非我看他根骨奇佳，悟性也不错，救下他，将他收为徒弟。迟早有一天，他会变成真正的大混混，乃至江洋大盗，死于这一行也说不定。”
古三通站起身来，四道锁链陡时震得粉碎，他一步一步，逼近朱厚照：“你说的是真的？”
朱厚照毫不示弱，直视古三通：“程欢现在就在燕京，是不是真的，你去问问她就知道了。而且，作为一个盖世求道境界的强者，见性明心，血脉之间自有感应，是不是你的儿子，见了面，你感觉不出来吗？”
古三通深吸一口气，他相信了，因为没有人会编出一个这样可以轻易拆穿的谎言来欺骗他。那只会让古三通真正地愤怒，而一个完全愤怒的古三通，即使是大明帝国，也不敢等闲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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