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若是在县学被耽误,他就是万死也难赎罪。

        郑夫子被清荷说得脸白一阵红一阵,脑子里嗡嗡作响,如此说来是他被骗了?

        郑传家说是他堂哥,其实已经隔了两房,郑传家前几年搬回老家,和他挺聊得来,言语间把他捧得高,因此郑夫子和郑传家来往得十分频繁。

        两人玩得好,郑传家跟他有意无意间说了好些周家的坏话。

        他来到县学后,听到县学的学子和夫子对周清文诸多夸奖,看看意气风发的周清文,想起老家整日郁郁寡欢的侄儿,他心底的气一日比一日重。

        起初他只是试探地批评了几句周清文,周清文态度十分良好,任他说什么都虚心接受。

        一次两次之后,他觉得骂人的话越说越有瘾,尤其看着周清文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十分畅快。

        周家人欺负他郑家人,如今他打压周清文,也算间接为族人报了仇,并不过分。

        日复一日的这样想着,这个想法渐渐深入他心,从此他时常以指点为名,把周清文单独叫出来。

        揣着为郑家人报仇的想法,郑夫子骂周清文毫无愧疚,而清文被郑夫子打压地越来越没有信心,脾气日渐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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