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转身离去,却不见他身后的阿碧,如水的眸子盈满了莫名的悲伤。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于他太长,与她太短。
三个月的相识相伴,在今日,都将终结。
“我再给你跳一支舞吧。”不待书生回应,阿碧已经转起她的罗裙,一色的绿,层层铺开,凌波之上,风姿绰约不似世间人。书生配合的抚起了琴弦。月色下,郎才女貌,当真是天作地合的一双璧人。
“风吹暖,起微澜,池上碧荷初展颜。”如珠翠的声音在微风中漾开,书生恍然,这不是他来碧池观荷时所吟的诗么?当初,他听友人说起此处有世间罕见的碧色荷花,便来此观赏,情不自禁念起此句,却不知,阿碧是如何知晓?只不等他想清楚此间关节,便不省人事了。
书生醒来,却分明是在自己家中。一切然如初,那三月的经历便好似一梦,梦醒一切归无。书生心中莫名的不安,急忙的披了衣服,不顾下人阻拦去了碧池。却只见枯枝残叶,沾了深秋的露水,一池的颓然零落,哪有什么碧荷的影子?
“阿碧!阿碧!”他大喊,却无人应答。
待下人追赶来此地,却只见自家少爷跪坐在池边,眼神涣散,嘴中喃喃着“阿碧”二字。
书生自此便得了癔症,镇日里发呆,不理世事,只是不停地喊着“阿碧”二字,无人知晓这阿碧究竟何人,是男是女,又抑或只是件什么物什?府中请了无数的名医,却只得四字“心病难医”。书生的病便不了了之了,只是府中下人都传言,原本风流倜傥的少年,疯了。
这一日,避开看管的下人,书生又来到了碧池。原先的残叶也已不剩,只有枯黄的荷杆,孤独地矗立着,也是高洁。
不远处的亭中,老先生缕着花白的胡须,给围坐在他周围的孩子们讲故事,“你们可知道此湖为何要叫碧池吗?”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这里有稀有的碧色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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