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赖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容易养成习惯,所谓有一就有二,家里甚至还学会了向傅亭要钱。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弄来这么多钱,但家里养他成人,他报答也是理所应当。
家里理直气壮的朝傅亭伸手,傅亭冷着脸还是给了,这钱是他的可也不是他的,给出去他也不心疼。
傅爸傅母对他越来越看重,联系越来越频繁,弟弟妹妹也会一口一个哥哥甜甜的叫着,可他却只觉得厌烦。
他们不可能猜得到,在他们眼里顶天立地能赚大钱的男子汉,是个要靠雌伏在别人身下才能赚钱的人,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他厌恶自己的所作所为,却被现实打击的不得不接受。他甚至有时候会怀念当初当小混混的日子,纵使被打的遍体鳞伤,也被所有人疏远,好歹他活得有尊严。
而眼前的生活,不过就是一层光鲜亮丽的皮,别人只看得到玻璃在阳光下折射出瑰丽的光华,却不知每一片玻璃渣子都染着鲜血。
眼前这些和善的乞求的笑容,更像是饥饿的野兽张开的血淋淋的大嘴,腥臭的口水流下来,只等着寻机撕扯下他的血肉。
傅亭不耐烦的站起身来,连外套都没穿,甩门离开了。所有的欢笑和呼喊都被关住了,他终于得到片刻安静。
仗着一瞬间的冲动飞奔到楼下,破旧小区里零星的几盏路灯忽亮忽暗的闪着,似乎随时要熄灭。冬天的冷风一吹,傅亭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只是已经跑出来了,又怎么好意思再掉头回去。直到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傅亭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
出去小区走了好远,却也找不到一家营业的商店。除了远方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傅亭就只听得到自己沙沙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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