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急忙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待朱元璋咳嗽稍止,朱标犹豫片刻,缓缓说道:“父皇,侄儿有一事,想与父皇商议。”
朱元璋看了朱标一眼,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可是那‘心律’之事?”
朱标点了点头:“父皇,自‘心律’推行以来,朝中百官皆人心惶惶,民间亦是议论纷纷。侄儿担忧,长此以往,恐生变故。还望父皇能收回成命,还天下一个太平。”
朱元璋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标儿,你可知朕为何要推行这‘心律’?”
朱标说道:“父皇是怕人心不齐,怕天下再乱。可父皇,这‘心律’虽能束缚人心,却也会让人失了生气。若人人皆因畏惧而不敢言、不敢行,这天下又何来昌盛?”
朱元璋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标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天下官吏之乱,由来已久。他们欺上罔下,阳奉阴违,笑里藏刀。朕用刀可制其身,却制不了其心。若不以心为律,何以服众?”
朱标说道:“父皇,服者畏也,众畏则乱。律者外也,心者内也。外律可禁,内律可警,然若混为一炉,天下将无人敢思、敢言、敢行。届时,大明非国,乃牢。”
朱元璋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猛地咳嗽起来,声音沙哑地说道:“标儿,你……你竟敢如此顶撞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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