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记。”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朱瀚身上,眼神里那抹威严褪去几分,换成一抹深藏的欣慰:“你说‘心向人’,朕记下了。也许有一日,这天下也要靠着这四个字,才能站得稳。”

        朱瀚拱手:“臣弟不敢忘。”

        大朝散后,秋雨已停,宫道两侧的石榴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朱标与朱瀚并肩走出奉天殿,脚下的青砖被雨水洗得发亮。

        “叔父。”朱标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是怕惊动了什么,“刚才在台上,我几乎握不住笔。”

        “怕什么?”朱瀚侧过头看他。

        “怕写错,怕父皇失望,怕天下以此为柄。”

        朱标的手轻轻攥成拳,“原来‘照心’,最难的是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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