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所向。”朱瀚提笔,缓缓写下八个字:“吾心向人,不向板。”
全殿哗然。
“放肆!”杨宪第一个喝道,“王爷此语何意?难道视圣上法度为无物?”
朱元璋的目光也冷了下来,声音仿佛从地狱里飘出:“瀚——你说这话,可知后果?”
朱瀚抬起头,目光坦然如水:“臣弟知。然臣弟愿言实情:板非心,人亦非板。心之所向,在人,不在木;在血,不在墨;在生民百姓,不在一纸誓言。”
殿中死寂。
朱瀚继续道:“若百官之忠只在板上,那板毁之日,忠亦随风;若太子之志只在誓言,那誓不及心,终为虚言。板可助人照己,不可替人断己。”
“臣弟之心,向人,非向木;向天下,非向空言。”
这番话一出,殿内百官无不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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