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听你自己说。”朱瀚盯着她的眼睛,“谁让你做的。”

        顾清绫咬唇不语,指尖发白。

        片刻,她忽然抬头,眼里有一抹苍凉:“王爷,您可知,顾家一族,虽为宗室,却无爵无禄,百年来不过‘宗谱署名’四字,族中子弟不得入仕,不得参政,不得入朝。我们这一脉,早被忘在了大明的影子里。”

        朱瀚的眉头动了一下:“所以你们便以‘心’为刀?”

        “因为别无他路。”

        顾清绫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百官凭功立名,外戚凭血封侯,惟独顾家,连抄谱的笔也要看别人脸色!我们想重归朝堂,唯有一条路——先让天下的心都为我们所用!”

        这一刻,她的眼神带着疯狂的光:“若人心在我,便是官员也要俯首,太子也要回避,王爷您……也不得不顾及。”

        “顾心以立身?”朱瀚冷笑,“那你错得太远。人心之轻,风可动;你以为你能握住,实则它会反噬你。”

        顾清绫忽然笑了,笑声嘶哑:“王爷,太迟了。‘心狱’已成形,不在街市,不在板上,而在每个人的口里、眼里、笑里。你拆得了棚,拆得了板,可拆不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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