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朝试心,百官俱入,朕欲见人心真伪。”
短短十二字,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块千斤巨石。
“叔父。”朱标推门而入,神色罕见的凝重,“父皇真的要设‘心试大朝’?”
“是。”朱瀚不抬头,“你父皇终于要出手了。”
“可这‘试心’……”朱标咬了咬牙,“这不是一场考核,这是一次审判!百官心中自有鬼胎者必将现形,但连清正之士也要被逼着剖开内心。如此,岂非人人自危?”
“自危,才见真。”朱瀚淡淡地说,“皇兄要的不仅是百官的心,更是朝纲的脉。他要看,这个‘心棚’到底能不能为他所用。”
朱标沉默了半晌,终于低声道:“叔父,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朱瀚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向远方殿角那一抹隐约的金瓦:“当‘心’成为一种力量时,皇权就不会袖手旁观。”
三日之后,奉天殿前晨钟三响,天未明,百官已列于丹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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