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心中暗沉。他料到有人会曲解,却没想到竟快至如此。

        所谓“照心”,竟被士绅、学宫用作掌控人心的工具,逐渐演化成新的枷锁。

        “杨大人。”朱瀚缓缓开口,“我问你,法可审罪,理可断事,心可问己。可若把‘问己’变成‘审人’,那便是反了根本。此非法之过,而是乱法之人该治。”

        “空言无补!”杨宪冷声道,“既如此,王爷敢否立下誓言:凡京城‘心棚’,若再有一处沦为‘逼心’,便由王爷亲自拆毁?”

        殿内气息陡然一紧。

        朱元璋的眼睛冷冷落在朱瀚身上,既似在考量,又似在逼迫。

        朱瀚心底一声冷笑——这是杨宪的手段,明知“棚”已被滥用,却要逼自己背负后果。

        若应下,等于替天下“假棚”背责;若不应下,便是自己心虚,意图“纵民”。

        他缓缓抬头,目光平静:“本王敢立此誓。但有一言:凡‘假棚’,非我之法,必毁;凡‘逼心’,非我之意,必惩。若有人仍以此中诡计害民,本王不止拆棚,更要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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