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忽然站起身,眼神陡然变得锋利:“那你也该知道,天下之心,不止在民,也在官,也在朕!若有一日,‘心棚’之名成了夺权之器,你当如何?”

        朱瀚没有立刻答,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那便毁之。”

        “毁?”朱元璋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赌命的疯子。

        “是。”朱瀚平静道,“法可毁,人心不可毁。若法反噬人心,它便不是法,是祸根。臣弟愿亲手毁它。”

        殿中一片死寂。朱标忽然上前一步,眼神坚定:“父皇,若真有那一日,儿臣愿与皇叔同毁此法——因为我们守的,不是法,是人。”

        朱元璋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拍案而起:“好,好!有你们这对叔侄,朕的天下,朕的后人,便不怕风浪!”

        秋风入夜,京城的天幕压得极低,像一口翻倒的铁锅。

        皇宫中灯火明灭,殿阁重重,却掩不住暗潮汹涌。

        朱瀚站在奉天殿外,手负在身后,耳中回荡着朝臣的喧哗声。

        刑部尚书杨宪正声色俱厉地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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