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却把竹尺轻轻一晃:“桌上是一尺半,不是惊堂木。你们手摸绳,心先定。”
小女儿把木盒放在桌上,木盒上的红梅被日光照得透亮。
她拆开盒盖,里面是一格格的小簪花,素的、红的、缠着丝线的,没有腰牌。
剃头匠也把斗翻开,里面是几把剪、一条旧毛巾、半块皂,没有腰牌。
捕快眉心更紧:“今早我见一个人挤过你们的摊位,手从你盒边一闪。我追丢了。腰牌是我手里发下的,丟了就是我的罪。”
人群里有窃窃之声,却不是议论,是呼吸。
在这种时候,人的呼吸都放低了。朱瀚忽然道:“闻。”
“闻?”捕快愣了一下,显然还记着上午老夜巡说过的那个字。
“闻你的手。”朱瀚说,“你们都闻闻自己手上的味儿。”
三人都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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