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着门上的鞋,“好像能听见一支看不见的曲。”

        “那是城里的心拍。”朱瀚笑,“合到一处,它就不乱。”

        “明日,”朱元璋缓缓道,“你继续去走。我不拦你。但你要记住,别让人知道你走了多远——让他们只记得自己走了几步。”

        “我记住。”朱瀚点头。

        夜深灯尽,人散如潮。

        朱瀚走到木牌下,把“停”的小牌安在“让”的旁边,又把“转”往上一推,叫它靠近“走”。

        他退后一步,像看一列站在风里的兵。

        风从屋脊上压下来,从门额底下钻过去,又从鞋底缝里穿出一丝细响,像在说:“明日。”

        次日一早,旧学府的门口多了两样东西:一只小木匣和一张破旧的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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