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哼了一声,抬桶的那人先放下桶,随手把帘子撩到半边,学着朱标的样子,轻轻把脚底的油蹭掉。
他走了三步,第三步差点滑,幸好他腰有劲,一把兜住。
走到尽头,他自己乐了:“原来不是脚滑,是我心滑。”
“对。”朱瀚点头,“回去你把你铺前的水擦一擦,省了别人滑。”
“省我自己滑。”
壮汉傲一句,却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多谢。”
人越来越多,长街的声音也越来越复杂。
远处有车轮碾过石板的“咯吱”,近处有人叫卖馒头,有孩子哭,又被糖糕摊主哄住。
那一根根红绳像小小的旗,立在窄处、弯处、人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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