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白簪把空碗迭好,忽然举手,“我明天想在城西的路口竖牌。不是写字的牌,是一块木板,刻四个浅浅的凹:‘站、走、收、让’。谁路过,手指摸一摸,就记住。”
“成。”朱瀚笑,“你去刻。”
“我刻得丑。”白簪心虚。
“丑也有人摸。”石不歪打呵欠,“人的手是最好的先生。摸着摸着,刻在心里。”
次日天刚亮,城西长街的人还不多。
那儿的石板更老,缝更深。抬水的、小贩、推车的,步子里带着夜里没散尽的困。朱元璋走到街头,没着急。
他回头看了一眼队伍,视线从王福、顾辰、陆一丛、李遇、石不歪、白榆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在朱瀚眼里一停,像握了个手。
“走。”他说。
第一步落在石缝边,轻。第二步跨过凸起,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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