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人没有急,没有喧。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三步、三十步、三百步,而每个人的步子里,都藏着一个相同的拍子。
朱瀚站在河岸,看着这条河在城里慢慢拓宽,心里那盏火稳稳地燃着,不猛烈,不张扬,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王爷!”白榆忽然跑来,手里抓着一根红绳,“我想出个主意。”
“说。”
“把走得最稳的三个人的鞋带系上红绳,挂在门上。别人一看,就知道今日谁走稳了。我们不写字,只挂鞋。”
“好主意。”朱瀚笑,“鞋是他们脚走出来的字。”
白榆笑嘻嘻地跑了,没一会儿,门上便挂起了三双鞋:一双粗布做的,一双草绳编的,还有一双补了三处的旧靴。三双鞋在风里轻轻晃动,像三面旗。
“皇叔。”朱标站在门下,仰头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想到了以后。”
“以后?”朱瀚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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