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开始稳起来。他抬眼,看见朱标正朝他点头,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勇。

        “王爷。”韩定走来,笑道,“太学那边,已经炸了锅。学生们回来都说,今日在旧学府学到的,比讲房里的半月还多。我来问问:能否每十日,派学生来一回?”

        朱瀚看了看他,笑道:“十日一次,少了。”

        “那五日一次?”

        “每日来。”朱瀚道,“你们轮着。不是给你们讲,是让你们帮着看脚背,帮着拆鞋帮,把你们读的那些‘中正和平’,先用在脚上。”

        韩定愣了愣,随即大笑:“王爷这理,讲得痛快。我回去就排日子。”

        “别排满。”朱瀚道,“给他们留空日,让他们各自去街上看。看挑担的,看抬轿的,看磨刀的,看推车的。看完再回来,告诉我怎么走。”

        韩定越听越兴奋,连连点头。

        日头渐高,巷口的阴影往墙上爬。

        人来得越来越多,井台边晒衣架旁也拉起了绳。白簪把石子分了三处,又从厨下搬来一条长凳,让人走累了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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