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朱瀚道,“你平日怎么走,就怎么走。我们改的是你心里的秤,不是你肩上的。”
陈同点头。他站到绳头,吸了口气。
学子敲出第一下。陈同迈步,担子在肩上微微晃,他的脚却不慌。
走到第十步,他的眼睛里起了血丝;第十五步,他喉结滑动,像吞下一把沙;到第二十步,他忽然笑了,脚下反而轻了半分。
最后一步收住,他把担子一放,弯腰扶着膝盖,气喘如牛,却笑得像个孩子。
“几步?”有人问。
“正好三十。”口吃学子答,声音出奇的平稳。
“我还想走。”陈同抬头,眼里亮得惊人,“王爷,我明天还能来吗?”
“来。”朱瀚道,“不过明天,你帮人。你去教那些卖草鞋的,让他们把草鞋底绑得更贴脚,别让鞋帮松。脚底稳了,心才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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