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高:“我说个‘慢’字。做木的急不得,急了就裂。你们这几日做事,我看着就像我刨板子——有木屑,有力气,刨完不必刷油,自会亮。”

        “怎么个亮?”有人问。

        “你看那石。”木匠一指,“字不是凿一遍。是先在石心里找位置,再一刀一刀刻进去。我认得这手感,稳是稳。”

        说到这儿,他抬眼看向朱瀚:“王爷刻的?”

        朱瀚点头:“三刀。”

        木匠“啧”了一声,笑得露齿:“好手。”

        话音落,圈外忽地一阵微乱。

        朱瀚心里的“回声图”在某一隅起了细微的涟漪——那是几道脚步试图并肩挤动,节奏短促,像鸟拍翅。

        阿槐已先一步掠开去,绕到人群后,顺着那股乱音的边缘轻轻一触,像从草里取蛇。

        片刻后,一名瘦小的少年被他按着肩头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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