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句。”一个年老的匠人把瓦片拿在手里,捏了捏,又放下,
“我没读过多少书,但我看得懂你们的‘慢’。慢一点,比快一点有用。”
阿槐悄悄靠近朱瀚,低声道:“王爷,缪行站在最外圈。”
“看见了。”朱瀚目光越过人群,在那道最不显眼的影子上停了一瞬。
听众心绪的波纹在这一刻慢慢淡下去,他忽然觉得这三日的声音有了落处,不再像风吹过竹林那样空。
午后,阳光从槐叶的缝里一片片落下来,有孩子在空圈的边缘追着光点跑,笑闹声清清朗朗。
散场时,木牌边的筐里多了七八枚写满字的瓦片,有的写得好,有的写得歪歪扭扭,但每一枚都压得很实。
“殿下。”掌院上前,整整衣冠,缓缓拱手,“这三日,某受教甚多。”
“先生过奖。”朱标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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