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还在吃面、说笑,石阶上有孩子打翻了一碗汤,旁边的老者把手伸过去接住了碗,汤洇在他手背上,他不吭声。

        男子的呼吸终于慢下来。

        他霍然垂眼:“散了吧。”声音很轻,却像对自己说。

        朱瀚没有松手:“你叫郁明‘师’,你自己呢?”

        男子愣了一下,仿佛没想到有人问这个。

        他抬起头,眼里的钉子陡然松了一寸:“我没名字。”

        “每个人都有名字。”朱瀚道,“就算你忘了,街坊也会给你叫一个。你在北巷被叫做什么?”

        “……瘦三。”他像是认输了,垂了垂眼皮,

        “我娘生了仨儿子,我是最瘦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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