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朔慢慢道:“今日途中之事,有人动刀。殿下若心向仁恕,缘何不令随行者暂停,劳烦围观之人受惊?”

        学子们面露错愕,这个问法看似温雅,实则直指“你明知有变,何以不避”。

        若这句问住了,朱标今日的风头就成了鲁莽。

        朱标却笑:“你说得好。”

        他的目光越过韩朔,看向殿前三位老儒,“三位先生常教我:‘仁不离威’。今日之事,若我临阵退后一分,便是把惊慌交给百姓。若我稳住阵脚不乱,才是把安稳交给他们。”

        韩朔眯了眯眼:“殿下当真笃定无人受伤?”

        “我不敢以身试险。”

        朱标摇头,“我敢以人心算人心。今日动手者不敢在众目昭昭之地肆行,我只需让所有人看见我‘在’,他们就会知难而退。”

        他顿了顿,“你方才不是说‘在行’吗?”

        学子们面面相觑,似被这句轻描淡写的“在”给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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