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再问:“若人自言,我听之,是否便是‘听政’?”
王子韶一愣,未语。
朱标环顾诸人:“诸位不言我所问之义,只言我设堂之‘象’,那请问:象与实,孰重?”
一语落,众人皆默。
此时,柳攸之轻声道:“太子之设堂,乃以问为心,以政为迹。非设权柄之器,而是设对话之席。”
“若因一‘设’字,便断其越位,恐是以形断义,失之偏颇。”
王子韶面色不豫:“你是东宫旧习生,怎可偏言?”
柳攸之拱手:“臣之所言,不为人情,只为理通。”
朱标起身,温声道:“今日我不定论,不裁语。”
“但我愿将此‘镜议’所录,全交太史馆,刻为一章,列于《问政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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